没有记性,从来都是父位子承,哪有兄长传位弟弟的道理……太子纯厚,不爱争权逐利,难道你们不知仁义孝悌怎么写么?”
常昆听出他话外之音,一时愣住了,怕他有备而来,没有接话。只不是所有武官都如他一般,难免有个把胸无丘壑,口无遮拦的人。
果真有人接了杨涓的话茬:“杨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久未出声的太子这时才开口:“少詹事,本宫也听得云里雾里,今日可要说清楚了,不然可要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杨涓见赵岐一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净,不解地抬头望去,被一道威严目光扫在身上,恍惚间竟将坐上那人看成了赵衍。
他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可现在骑虎难下,只得一咬牙道:“殿下,臣近日觅得一人,乃前朝寿安公主,混入晋王府里当了一名侍妾,除夕之夜,先帝驾崩时也在场的,其中晦暗曲折耸人听闻,比之玄武门的血腥,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议论纷纷,赵岐忽而道:“少詹事,你是说皇叔弑兄?”
杨涓见赵岐装出一脸震惊模样,心中忐忑,果真又闻他道:“若是少詹事所言有虚,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杨仲节听得心中一惊,只觉自己螳螂捕蝉,未曾留意这只看来温厚纯良, 不谙心计的黄雀,为了留条后路,忙转圜道:“殿下,少詹事自然不知那前朝余孽知道些什么,不如让她来上殿来对峙!”
赵岐望着杨仲节笑了笑:“如此也好,毕竟我与杨相,少詹事一样,那一夜不在宫中。”
妙仪在偏殿中等着,大殿中的争执此起彼伏,都成了她思绪的中微不足道的余音,等了不知多久,有人来引她去大殿,转至门前还交给她一封苏合的亲笔平安信,她匆匆看了收入袖中,迤迤然往殿中去。
殿中立着百位朝臣,她从未见过,却也知道其中大半都曾跪拜过她的父亲,不过一年多的时日,沧海桑田,自己也从金枝玉叶,成了他们口中的前朝余孽,每往前走一步,便似扯下一寸他们裹在廉耻上的遮羞布。
这么一来,她更是要将这一段路走得长些远些,直走到和群臣之首的杨仲节平齐了,方才停下。
有人道:“你见了太子怎么不跪?”
妙仪立在原处,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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