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嗅着她的发顶心,温香软玉在怀,昨夜春宵,精疲力竭,自是好眠。
有什么东西一脚踏在赵衍的腿根,他只当自己近日睡得少了,小鬼压床,未曾在意。过了片刻突然腿间针刺一般,疼得他瞪大了眼睛。
抬头看去,一只黑背白肚大肥猫,正隔着丝被,对着他的擎天一柱,练起了无影爪。
那猫儿好整以暇,低下腰,将脑袋缩到丝被上支起的帐篷后面,目光在赵衍脸上逡巡,像个运筹帷幄,伺机而动的猎人。
赵衍刚要抬手将这不速之客打下去,忽又见它抬起头来,脖子上赫然一个靛蓝色袖珍香囊。
这般热闹早就将妙仪吵醒,从绢被里探出茫然睡脸,惺忪张眼。
挂印奴也看见了妙仪,眯眯眼也从月牙瞪成满月,哀怨地喵叫一声。
“呀……” 她忙又埋回被窝,两个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被那双圆圆的眼睛一瞪,脸上早已烧起了火:“怎么放它进来了?”
赵衍的臂膀碰到她的脸,guntang一片:“大概就是循着你的味道进来的。” 他话音未落,腰上已被掐了一把。
“浑说……” 一条玉臂从被窝里探出来,在他脸上一阵胡乱摸索,终于揪住了耳朵一拧:“还不快让它出去!”
“疼……流血了。”
妙仪心里纳罕,明明也没用什么力气,立时抬眼:“哪里流血了。”
“脸上红得滴血了。”他笑盈盈地将被子掀开一个角,看着娇羞芙蓉面,手指在玲珑鼻尖上一刮:“怕它做什么,又不是人。”
挂印奴似是听懂人话,更委屈起来,喵叫着踩着被子靠近,刚在妙仪的头发上舔了一口,便被赵衍用被子一裹,春卷似的一条提溜起来,赤足下床,丢到窗外的芭蕉树下。
妙仪没了被褥,低头瞥见身上的红痕,昨夜恣意过了,想必他身上也精彩得很。
这样的光天化日下的坦陈相见也还是不惯的,她听得赵衍回转,双手握着帘帐的缝隙,不让他进来:“去斗橱里拿我的中衣来。”
“叫人见着你这般使唤我,定要以为我千辛万苦,讨了只母老虎回来。”
“你说谁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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