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修士皆来自五湖四海的知名仙府,又有哪一个是他对手?
可白决的痴迷不是为他,他知道。
白决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这一剑刺空了。
在场的修士顷刻炸开了锅,愕然互觑,无不惊呼:“怎么会这样!”
“那孩子究竟是不是白决?白决向来鬼把戏多!难道他使了什么手段,我们没看清?”
“可是……那可是裴谨啊!剑门首绝,崖洲裴谨?我没看错吧?”
议论中心的白决一无所觉,动都没动一下,维持原状站在中央,对着近在咫尺的裴谨,恍惚露出一个熟稔的微笑来。裴谨脸色当即一沉,横过凶剑,削下白决一缕发丝。
青丝萎地,无声无息。
轻飘飘的头发却如同惊堂木砸在众人心上,使得满堂重归于寂,而白决眼神聚了焦,像是从一场好梦里倏然惊醒了。
只余下枉清狂嗡嗡震响,戾气四溢,裴谨覆手一拍将它收回鞘中,极力压着不叫它再出声。凶剑便是凶剑,原地跳一跳,都教人心也跟着颤一颤,就连剑堂里的其他宝剑也轻微抖动。裴谨衣袖中的拳头攥紧了,抿了抿唇,遽然转过身,好半天才平下了气,环视众修士,朗声道:“如诸位所见,他不是枉清狂的主人。”
枉清狂的主人便是白决。
有人憋不住往前一步放马后炮:“我就说他不是白决!仔细一看,两人长得也没有那么像啦。”
其实是很像的,裴谨知道。现在站在他眼前这个人,骨骼均亭,眉清目秀,明明脸瘦的棱角分明,颊边却还有婴儿肥。最惊艳的还是那双眼睛,眼尾上挑,整体走势却下垂,一时间竟说不出是无辜多些还是妖媚多些。
被这双眼望一下,还不是他说怎样就怎样。
和十六七岁的白决长得一模一样。
白决在仙门成名晚,曾经又只是个普通的中洲人,今天的修士们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是啊,”有个修士上来安慰地拍拍白决的肩,“洛笙小友长得乖巧可爱,哪像那白决一脸妖媚相。”
当众讲白决的坏话是很容易引起广泛附和的,纵使那坏话是纯粹的主观定罪,并无道理。立刻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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