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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来,里面一声鸡叫,血溅三尺。白亭玉吓傻了。农家夫妇也吓傻了,举着滴血的刀与他六目相对。
哦,这户人家正在杀鸡。
白亭玉腿一软险些昏厥,赶紧施了个障眼法把那摊血掩盖了。不错,他晕血。
他软瘫瘫地撑着墙,对夫妇俩露出一个尴尬地笑:“路过……借口水喝?”
夫妻俩僵硬了片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扔下鸡和屠刀一溜烟跑进了屋子里。等了些许功夫,白亭玉被请进里屋坐着,桌上摆着香喷喷的白米饭和两碟小菜,一碗热茶。旁边的水缸里置了擦洗用的水和热毛巾,外加一身整齐叠放的粗布袍。
嚯,这待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杀人越货。
置办好这些,夫妻俩对着墙上贴着的一副画像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裴谨仙师保佑!裴谨仙师保佑!”
白亭玉走到水缸前临水一照,水中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依稀可辩眉眼柔和,五官温良,加上身形瘦削,怎么着,也不像强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