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外的月辉或霓虹来点映。
昏暗不定的光影之间,少年清癯的身影似画。
他忽而抬眼,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那扇玻璃窗。
或是想起来下午的深巷里,那个跪坐在地上,双臂护着脑袋,吓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的女孩儿。
他扯了一下唇角,神情却仍旧沉静冷淡。
好似永远照不见暖阳光芒的深渊潭水,永远波澜不兴,深不见底。
——
桑枝是被痛醒的。
还没等桑天好推开她卧室的门来叫她起床,她就已经坐了起来。
手心里的“徽”字仍旧清晰。
她疼得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就跟胃疼似的,总是隐隐的疼着,却总有片刻骤然像针扎一样,令人眼眶泛酸,难以忍受。
桑天好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桑枝这样一副模样。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隐没下去,连忙走过去,“桑枝,你怎么了?”
“爸爸……”
桑枝刚想说些什么,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忽然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