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所有的景色在夜色之间都呈现出一种青黑色,神秘瑰丽的极光不顾风雨,四散倾洒,汇作壮丽的光河。
那个曾经险些死在他手里的凡人少女,此刻正用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盯着他。
暮云早已习惯于听从颜霜的命令,此刻他手指微松的瞬间,剑鞘便已经落入泥泞,长剑在如此盛大的光影之间泛着冷冽的光泽。
容徽勉强起身,将桑枝护在身后。
他那双眼睛已经充血,但此刻他握紧剑柄,剑锋抵在地面,他仍咬牙站了起来。
在暮云还没有向他走来时,他便已经手执长剑,飞身而来。
寒风冷雨之间,他的衣袖猎猎,好似这夜色便已尽在他身。
锋利的剑刃划开金色的气流,四散开来,暮云堪堪躲避,手里那把纸伞已经脱手,被风吹入崖底。
容徽招招狠厉,不曾留有任何余地。
暮云旧伤未愈,曾经他便不是容徽的对手,而此刻容徽更如疯子一般,招招致命,于是他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剑气震出百米开外,浑身的经脉几乎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