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伤口才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慢慢愈合,恢复如初了。
除了她下巴底下那道尤其深刻的伤口仍需要时间来恢复之外,她身上所有的伤都已经消失不见。
就是膝盖无可避免地还是有些发疼,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打开容徽的房门,彼时深色的窗帘紧掩,透不进一点光来,唯有床头那一盏微黄的台灯是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光亮。
光影昏暗间,桑枝先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但她并看不清此刻容徽的模样,于是她停顿半晌,终于拖着仍旧疼痛的腿,走到他的床前去。
从单人沙发上随手抓过来一只抱枕,桑枝垫着抱枕,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她下意识地想趴在床沿,却又扯到了下巴底下的伤口,她疼得眼眶里浸出些许生理泪花,嘴唇都有点发颤。
容徽睡得很沉,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在此刻的光影间,便更如无暇美玉一般,漂亮惊艳,却又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桑枝盯着他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儿。
他睡着的时候,眉心仍然不自禁地微蹙着,就像是被噩梦纠缠着似的,他连指节都不曾松开过。
桑枝伸手去拂开他额间的碎发,便看清他眉心间原有的那一点朱砂似的印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
可他的头发,却还是乌浓如缎的长发。
几乎是从那深渊熔岩里出来的时候,他的头发便已经从短发,迅速生长成了现在这样到腰的长度。
桑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之前被那个老妖婆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到现在才长到了肩头往下一些的长度。
这也许就是神仙同凡人之间的差距。
容徽醒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面临的究竟是黑夜还是白天,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头顶那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良久,才终于眨了一下眼睛。
当他偏头时,便一眼望见了睡在床下地毯上的那个女孩儿。
她此刻闭着眼睛,呼吸平缓,手里无意识地抱着一只抱枕,蜷缩在地毯上,仿佛这些天来,她从未睡得如此安稳。
此刻的容徽,
不再是入魔后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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