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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问责他一人倒没什么,就怕陛下觉得不解恨,连带瞒下玉佩的影一和见过他带着玉佩却知情不报的影六也要被问责。
他这边急得冒汗,离行瑾却突然开怀笑了起来。
影七眨眨眼,直愣愣看着,一时做不出反应。
心中却在想,影六说的果真没错,天子喜怒无常、举止诡秘,轻易不能让人猜透心思。
他想,就他这样的,毫无记忆、不喜欢说话,也讨厌弯弯道道的人,在陛下面前,可能连一招都走不过。
影七暗中咬咬牙,豁出去了,总归自己将玉佩从战场上带回,也算是阴差阳错为陛下寻了个念想,就算被罚,应当也不会太重。
他想通了,索性承认道:“陛下赠予少将军之物,自是精巧难得,属下见猎心起,便瞒着影一影六,自己偷藏了下来,属下知错,愿受罚。”
他还不算太呆,知道避开这玉佩背后的定情之意,只说被玉佩本身吸引,因此据为己有。
但其实这枚青玉只胜在雕纹新颖上,技艺若说多巧夺天工也算不上,甚至比起它不菲的原料来说显得过于简陋粗劣了,不过影七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自然忽视了它。
“啧,”离行瑾的声音懒洋洋的,影七莫名觉得皇上似乎很高兴,“既然影七这么喜欢,又一路从潢口贴身戴到京城,那便送你了。”
影七想说,他似乎并没有一直贴身戴着,但看皇上刻意加重了“喜欢”两个字,识趣地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那枚玉佩被皇上亲手重新戴回了他的脖子上,影七僵硬着身体,没有再拒绝,修长的手指挑起他身上的衣衫,露出纵行胸腹的一道寸长伤痕,影七被迫仰头,修长脖颈靠在短榻边缘,绷出优美又极具张力的血管肌腱,如同被猎物紧紧锁住的幼鹿。
当一只手覆上他带着薄薄肌rou的腹部时,影七克制不住喘息了一下。
他微闭了眼,脑海中一片空白。
记忆像最无情的流沙,汹涌而过,在血rou之躯中刮起片片血红,一旦他试图挽留,便对他报以弥天血雾。
而关于眼前帝王的种种,是他在清醒后短暂的时光里,唯一深刻在糜烂血rou中的记忆。
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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