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接受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以如此亲密的姿势接触。
园里的人知道他这方面脸皮薄,调侃够了也从不闹他,该避的都避开,美名其曰不教坏小孩子。
雁回唯独在唱戏上入戏疯狂,出了戏,就跟个小老头一样保守顽固。跟江叙认识前后七年,前三年他和江叙从相识到发展至暧昧期,第四年才确立了恋爱关系。
这一切对于雁回而言就像温水煮青蛙,可江叙不是温水,他是烈火,关系定下后一把火就把雁回烧的粉身碎骨,连渣子都不剩。
他所有的悸动都在第一次接触那种难以启齿的要求时消融大半,差点没从江叙身边逃走。事后更陷入比较长时间的自责和愧疚,不太能接受那样的自己,甚至产生动摇,重新建立了另外一面去认识江叙。
而他和江叙在前三年牵扯出来丝丝缕缕的过往,又让雁回难以割舍。江叙那边的朋友都为他追求一个人追了三年感到不可思议,雁回舍不下,才强迫自己从各个渠道去接触了解那样的人群。
他误会江叙,江叙并非变.态,那样的要求也不是罪不可恕,只是基于一部分人有的需求。雁回尝试说服自己,日日夜夜,配合江叙把自己慢慢转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可就是如此,雁回不是每次都能十分的配合江叙。
雁回直视江叙的眼睛:“我做不到。”
回到公寓雁回情绪依然不高,江叙也不逗他了,眼神都没放在他的身上。
雁回自己跑进浴室,按捺情绪的起伏把玉石拿走,翡色的石头莹光剔透,按江叙的说法它价值不菲,这样昂贵的东西放在其他地方用途更广,江叙却喜欢把那些玩意儿都耗费在他身上。
雁回面无表情的将玉石洗干净,没忍住趴在洗手台吐了一阵。他今天原本就没怎么进食,吐出来的都是酸水,胃部涌起一阵一阵发紧的恶心,冷水拍过额头,冰凉的感觉过头额头泛起低低的热,大概是低烧了。
每次江叙和他乱来完雁回多少都会生病,他的心放不下,哪怕是小病,依然会受情绪低迷的影响一直拖着,久而久之雁回就不去处理,直到自愈。
雁回太想有一个家了,师父给他一个家,可是支撑楚园需要付出的太多,要不是有江叙的提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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