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凛嘿一声,表情像听到什么新奇玩意儿,往前凑耳朵,“你刚说什么?”
“……”
“长本事了啊。”宁凛笑得痞痞的,“来,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匡语湉脸憋得微红,“你今天跟人打架了!你还让我,让我帮你做伪证!”
宁凛乐了,“那不是你自愿的么?”
匡语湉被噎到,想了半天,又说:“你还跟我在警察面前装不认识。”
言语之间,仿佛他罪恶滔天。
宁凛乐不可支,“那我总不能和他们说你是我老婆吧。”
匡语湉气急,“我才不是你老婆!”
宁凛换了T恤,球衣拿在手上,贱兮兮地一笑,兜头罩到匡语湉脑袋上,然后一把把她的腿抱上,直接扛在肩头。
“你、你干什么呢?”匡语湉又羞又急,她脸皮薄,但宁凛不一样,他年长她四岁,成天和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时不时就有这种混不吝的表现,叫她招架不住。
“宁凛,你个臭流氓!你放我下来!”
他笑得爽朗,肩膀微微颤抖,身体热度透过T恤传到她身上,熨得她脸颊微红。
“别急,小葡萄。”他笑着说,“迟早的事。”
……
迟早?
匡语湉那时生闷气,恨恨地想,未必。
谁和你迟早。
可宁凛就是宁凛,他想得到的,总能得到。
年少的宁凛身上有股锐利张扬的气质,因为是老街第一个考上警校的孩子,风评跟着好转了些。
那几年是他最得意的时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世界不愿俯身,学不会弯腰,偏生准备做的又是最受人敬仰的职业,于是越发地傲气,不听人事,不认天命。
匡语湉那会儿十九岁,刚刚高考结束,被他撺掇着向母亲撒谎,一起坐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玉龙雪山海拔叁千米,她恐高,缆车颠一颠就能吓得尖叫。宁凛一路牵着她来到最高处,在石碑边上留下了傻里傻气的合影,她穿着防寒服,看起来就像一只厚厚的小rou粽。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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