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是个冷清的女人,哪怕是他对她说“我爱你”时,也从未得到过热情的回应。
她总是淡淡的,好像对一切都不是那么在意,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或许生来就是这样,说难听点,不解风情,像块没情绪的木头。
但他今天第一次见到了不一样的匡语湉,会生气,会嘲讽,情绪生动到快要满出来。
她原来不是块木头,她的体内也有万丈情焰,只需那个人轻轻一碰,就能将自己轻易燃烧。
*
车子停在老街的街头,开车回来的路上,匡语湉感觉到一种迟缓的压抑。
宁凛坐在她的身边,等车速慢下来,缓缓停下,他解开安全带,往后靠了靠,姿态给人感觉很随意。
他说:“骨灰盒里的是宁冽。”
匡语湉转过头来,她已经猜到了很多,可当她听到宁凛说的话,还是感觉到胸口一窒。
像是明白她的疑惑,宁凛接着说道:“他死了,就在你出国的第二天,死在狙击手的枪下。我那时候才知道,他的毒瘾竟然这么重,我居然一直都没发现。”
在他的叙述中,往事像一幕戏,铺陈出旧日的画面,缓缓展现在匡语湉的眼前。
宁凛依然记得那是一个傍晚,他没赶上匡语湉的那班飞机,手机落到了家里,自然也没看见她发给自己的消息。
那天的黄昏特别黄,老街的穿堂风意外安静,原本人来人往的街道竟然难得空无一人,空旷寂静地恍如末日来临。
当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宁凛回到了家,他打开门,先看到的是宁冽的卧室——他从来都爱关着房门,今天却将门大开,里头空无一人。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有一种很神奇的恐慌,大概真的是血缘的力量,他感到无比的害怕,以至于走路都有点吃力。
他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皱巴巴的床单,那上面开满了歪曲的花,是鲜艳的血色,是凝固的冤屈。
宁凛对匡语湉说:“整张床单,全部都是红色。他用血在上面写满了同一句话——‘我没有杀人’。”
那天的天色昏黄近黑,黑得像幽魂从地下哭泣破土,在空荡的安静里,宁凛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嘈杂,和在这嘈杂里,他余生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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