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就不得不考虑一件事。
她这是第一次学研墨,要是万一没研好,墨汁逸出来洒到了李承策的身上......
她看了一眼李承策身上穿的锦袍。竹月色的,上面有竹叶暗纹,在天光中隐隐光泽流动,一看就知道是用很名贵的料子做成的。
于是为谨慎起见,孟瑶就请示徐怀:“徐公公,请问您能不能另外拿一方砚台和墨锭让我到旁边学?”
而且最好还是很普通的砚台和墨锭。这样万一她要是不慎将这两样东西弄坏了,参照东西的价值来说,也许她受到的惩罚能轻点。
这徐怀哪里敢擅作主张啊?目光看向李承策,等他的示下。
李承策压根就没有看他们,目光依旧在手中的奏本上面。
但也给了答复。那就是:“站在这里,继续学。”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语调冷清,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压迫。
孟瑶是真想将砚台里面的墨汁都泼他身上去啊,但面上还得恭顺的应了一声是,然后握紧了手里的墨锭,学了徐怀刚刚的样在砚台里面慢慢的画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