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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喝了几瓶，乐得像傻瓜。

不是所有人都有运气遇到一份顺风顺水，从一而终的感情，故事的结局也从来都不是公主和王子在一起就结束了。

永远这词总共十来画，中间或长或短的光阴是鲜活的人一步一步踏过去的。不是亲自走过很难感同身受。

江潮和林倍倍在一起以后，也租了个小房子，想养个小宠物。

许恣写报告没关掉讯息，底下一直弹个没完。

他长这么大也就养过一只肥猫，哪来什么经验借鉴，于是烦不胜烦，转头问郁侃；“江潮想养学神。”

郁侃惊恐地看着他。

许恣一顿：“……我说猫。”

郁侃抱起猫儿子，撑着桌面俯身看电脑屏幕，拍了企图送走猫儿子的许恣一巴掌。

郁侃：“他不是想养狗吗？”

许恣支着下巴：“林倍倍怕狗。”

江潮也不确定林倍倍想不想养猫，所以想把肥猫借过去养两天看看情况。

江潮来接肥猫那天，郁侃跟老父亲送儿子出远门似的，试图让江潮把肥猫的豪华猫窝搬过去：“它认床。”

“认个屁。”许恣抱着胳膊，“晚上记得关卧室门，它会踩脸。”

郁侃如今老大不小，某些想法却没怎么变过，比如他老觉得肥猫是许恣的本体。

许恣半点儿不认：“我到死也吃不成它那么胖。”

“它也不胖。”郁侃推着他进屋。

许恣坐到沙发上，脑子一抽，忽然问：“如果猫和我掉进水里……”

说到一半他觉得太傻了，不是跟郁侃待太久根本说不出这种话，又闭上嘴，结果郁侃挤到他边上，抢着问：“如果猫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

许恣无语地看了他一会，靠着沙发直笑。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