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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庄晓岩又喊了她:“风华姐。”
谢风华转身,路灯下,庄晓岩狼狈而苍白,看着她楚楚可怜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绝对没有对不起我姐。”
行吧,人都升天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谢风华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她还是嘱咐了一句:“报警的记录、验伤报告都要留好,今晚别回去了,找个别的地方过夜。如果你想申请人身限制令,想离婚,我可以找人帮你。”
“嗯。谢谢姐。”庄晓岩感激地点了点头,眼里又涌上泪花。
哭有什么用,谢风华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哭有用,哭倒长城又何妨?
第6章
回到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老谢早睡,屋里静悄悄的,只留下一盏壁灯。
谢风华蹑手蹑脚进屋,拿了换洗衣服溜进浴室洗漱,弄干净后,觉得脚踝还是胀痛,于是开着手机灯当电筒,猫着腰在客厅里凑近了壁柜找药箱,她记得上回有支云南白药还没用完。
夜晚有些凉,谢风华看到小药箱,抱出来时带出来一个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谢风华低头一看就愣住了。
那是一个相框,里头放着的相片真是她高中毕业那年拍的,她跟唐贞傻不拉几地化了妆,从口红到眼线再到眉毛都因为画得太浓而显得五官生硬又滑稽,两人的脸都拍得极大,那会也没有美颜效果,拍下来都是原生态的拙朴,还有饱满到鲜嫩欲滴的青春。
眉毛画得太黑,腮红打得太厚,唇膏颜色太不协调,但所有这些都及不上她们的欢乐,哪怕是隔着岁月,隔着发黄的相纸,那种年轻女孩之间张扬而无所畏惧的欢乐,依旧能呼之欲出,扑面而至。
唐贞是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好的朋友。
哪怕此后谢风华在公安干警队伍中遇上多少信得过能交付后背的女性伙伴,多少有情有义肝胆相照的好女子,但她们中没有谁能占据唐贞的位置。
那是一个陪伴她走过磕磕绊绊的青春期,能一起回忆往昔那些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散落一地,捡也捡不回来的少年时光的女人。
她们结识于高一,两人在同一学校同一年纪,但因为班级之间相差甚远,入学后几乎从未碰过面。某次期末考试恰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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