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管进入身体,凉得整个手背都泛青。
大概实在累的不行,在这么难受的情况下竟然也睡着了。
“我去拿了个热水袋。”特助拎着一袋药走过来,手里一个巴掌大的热水袋。
陆潜接过,把它轻轻放在何彭手背上,又仔细看了的确没有压到针管。
这次的冬季流感来势汹汹,何彭也不幸中招,甚至还引起了肺炎,多半跟不要命的工作也有关系。
“我申请了住院,这针滴得慢,退烧针挂完后还有两瓶去炎症的,估计结束要天亮了。”特助说。
“嗯。”陆潜站起来,把何彭的手臂背过肩膀,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把他扶起来。
特助帮忙一块儿把何彭扶上病床。
她看了眼眼前的男孩,尽管个子很高,但少年还未抽条展开的骨骼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出年龄。
她知道何彭不喜欢异性,也在这几天经常听到忙碌一天后的何彭打电话给一个人,心里揣测了电话对面必定是何彭金屋藏娇的那个“娇”。
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是个高中生,并且一点也不娇,眉眼间有清晰的戾气,但不吓人,只是看着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