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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喉咙里一股苦涩的血腥味,好像那天从黎雨下巴落进她口中的血,又好像那个刺进黎雨胸腔里的刀片上沾的血。
卫清舔了一下嘴角的血,陆欣平时的马术课没白上,手劲大到能勒住一匹发狂的马,打在他脸上也不含糊。
他现在怒火升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了,看向卫怀行,这一眼看得他彻底冷下来,浑身都冷了。
卫怀行在看黎雨,后者不知道出来多久了,站在浴室门口,玩儿她的头发。
陆欣把他打出了血,自己还在哭哭啼啼,卫怀行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黎雨,黎雨在玩儿她的头发。
真他妈的,老子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卫清也想哭了。
黎雨慢慢走过来,走到战火中间,一边抓起一只手。
“一起睡吧。”
陆欣趴在她肩膀上继续哭,整个人哭的一抽一抽的。卫清被她这么一拉手,感觉后背都不怎么直的起来,别别扭扭地,除了被抓住的那只手,哪里都僵硬。
黎雨让他们躺下,自己躺在他们中间,被两只手紧紧攥着。两人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抓的紧,好像怕被甩开。等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两人又开始比赛谁是木头人,一动也不动。
直到卫怀行关了客房的灯,开门出去了。
“对不起,”黑暗中传来陆欣微弱的道歉,“我不该打人。”
卫清置若罔闻,一把将黎雨拽到自己怀里,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
陆欣松开跟黎雨交握的手,侧身在床的边缘蜷缩成一团。
她很想保护好黎雨,就像黎雨曾经保护她一样。但如果卫清真的喜欢黎雨,也许她不该这么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