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却见他慢条斯理地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手,神色平常地跟何安瑭说些有的没的。
谁要说这个了,我悄悄踢了唐时一脚,提醒他言归正传。
唐时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又塞了一个草莓给我,“草莓就这么好吃吗?”
他这么一说,何安瑭也以为我是想吃草莓了,于是笑着说:“都是你的,我们又不抢。”
我相当郁闷,垂下脑袋不说话。
唐时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就算我想说什么他也有本事让我憋在肚子里。
他跟何安瑭扯了好多乱七八糟的话,听得我都有些烦了,最后才提了一嘴周聿。
他说他跟周聿其实很早就见过面,两人有相同的朋友,曾一起打过篮球。
何安瑭轻轻皱了下眉头,忍着不悦说:“嗯,不过我不想提他。”
唐时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好吧,我懂了。
从何安瑭的病房出来唐时在我头顶敲了一下,说那些事会有人告诉何安瑭的,反正不该是我。
我捂着头,心里有些不服,可他说的也没错,我没法反驳他。
那就只能转移话题了,我问唐时:“你跟周聿真的打过篮球吗?”
“嗯,”唐时比我腿长,步子比我大一些,即便是刻意放缓脚步还是走在我前面一点,“很稀奇吗?”
“好像也不稀奇……”我眨眨眼,好奇地问他周聿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时觉得他挺好相处的,好像跟谁都能做朋友。”
唐时皱了皱眉,看向我抱着纱布的手,“谁知道是个神经病。”
唐时一语成谶,周聿真的是个神经病。
作为受害者之一二,这个案子开庭那天我和闫鹤也去了。
前面双方律师打的难分你我,就在我们这边的律师抓到对方的漏洞准备将对方一举拿下时,对面突然甩出一份精神障碍证明。
法官有些不悦,问对方律师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
这还用问吗,我拆了石膏的右手捏在身下椅子的边缘上,用力到指尖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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