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回去的路上,陆南桥一直在和段聆风说自己的想法,他很少和人长篇大论地谈论某个话题,也很少像这样拉着一个人,把自己新生的观点逐条剖析。
“那边讨论什么呢?”许依逍问谭煦,“他俩叭叭叭地说了一个上午了,看不出他俩这么多话啊。”
“你没看出来吗,他俩凑一起话多。”原希说,“大概是因为有共同话题吧。”
“就是,他俩凑一起营业就好了。”谭煦不放过任何一个洗白机会,“有我们什么事,当初要不是我们放了鸽子,他俩还遇不上呢。”
“是哦。”原希被说服了,“那我俩刚好就是他们的缘分啊。”
许依逍用纸扇扇了点风,抬头望天,阴阳怪气地说:“好大的脸啊,遮天蔽日的。”
谭煦:“……”
“我懂你的意思了。”听了半天的段聆风开口说,“其实这是亲和力的一个衍生话题,我俩没亲和力是实锤。但是你想说的是,现在的社会偏好外倾性格,贬损内倾性格,但其实内倾没有错,不应该被排斥。”
“是这样。”陆南桥一把拍上段聆风的肩膀,推开舱房的门,“我想写一首歌,写给我们这样的人,写给那些明明没有任何过错却被社会选拔机制抛弃,被迫伪装成乐观开朗或是奔波劳碌想要改变自己的人。”
陆南桥认真的时候,目光总是很专注,段聆风先前和他一起练习时,就时常看见这样的陆南桥。
“那我可不可以当你的第一个听众?”段聆风问,“单曲循环的那种。”
“好啊……”一提及创作,陆南桥就有些兴奋,零零碎碎的旋律与歌词萦绕在他的耳边,他回头时嘴角还带着未尽的笑。
段聆风的视线好像从一开始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他还是不敢面对对方那种灼热直白的目光,所以他和很多次那样打算转过头去,不料段聆风却伸手抬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一点点转过头来:“我懂了,按照你对新歌的想法,你很欣赏现在的我。”
“我在想,你今天早晨那么生气,昨天晚上要跟我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段聆风的瞳色很深,藏着陆南桥此时不太敢面对的千万思绪。
陆南桥本能地嘴硬:“我那是起床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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