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两人的视线在狭窄的后视镜中碰撞,聂稚心陡然收回注视,留给江燃一个四平八稳的侧影道:“毕竟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总能跟随到他厌弃的那一刻。”
江燃放下手,刚想说些什么,车速突然慢了下来,原来是已经到地方了,江燃看着聂稚心打开车窗和小区保安交谈,便堪堪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但依然有几丝疑惑萦绕在心中。
不知为何,在方才听到聂稚心说那句话时……他总感觉对方十分平常的语气中,漂浮着一种淡淡的嘲讽。
——他还以为聂稚心和周辅深关系很好。
正想着,车窗在这时重新升起,聂稚心收回身子,开着车穿过缓缓抬起的起落杆,嘴里还吐槽道:“你这小区明显安保不太过关,我说进去帮朋友搬个家,他就放人了。”
江燃无语:“你这算不算放下碗骂厨子?”
“是提醒。”聂稚心撇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想有一天打开房门就见到不该见到的人吧。”
“你是在说周辅深吗?”
“谁知道。”聂稚心缓缓把车停在楼下,开了中控锁,在江燃道过谢甩上车门后,他却突然把车窗落了下来。
那一瞬间,江燃以为他要做什么动作,但短暂的凝滞过后,聂稚心却只是开口道:“你头发上有个脏东西。”
“啊?”手指插进发间,江燃从中捋下来一片杨树上掉落的那种白色绒毛,再抬起头时,聂稚心已经走了。
……
……
同一时间,某处。
微风拂过厚重的遮光窗帘,轻轻掀起一层细小的波澜,昏暗的室内,依稀可以分辨出四周浅色的家具和追求对称的摆放格局,可以说北欧后现代装修风格的冷淡气息几乎体现在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也包括房主本人。
周辅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墙面,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而耳机中传来的声音显然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不停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视线没有焦点地垂在虚空处,嘴里却低声喃喃道:“……才分开没多久,就想着彻底甩开我了吗?真是薄情寡义啊,但看在未来将会一起渡过的几十年里,我还是会原谅你,呵呵……人就是这么堕落的吧,江燃,你还要我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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