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的忍恨吞声也别有一番滋味。
电话那头,江烽被他那句大舅哥恶心得够呛,只要一想到这个变态将自己弟弟诱拐至哪处荒山野岭一逞□□,江烽就连与他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冷声道:“这声称呼,扪心自问,你配吗?”
周辅深笑:“配不配,我想不是你说的算。”
听出他语气中有恃无恐的味道,江烽怒极反笑:“周辅深,看着燃燃被你那些唱作俱佳的表演蒙蔽,在感情的漩涡里反复挣扎,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我该得意吗?”周辅深自嘲,一股说不出的戾气在胸腔内横生:“我苦苦求而不得的东西,你打一出生就流在血脉里了,这世上还有谁比你跟江燃更亲近吗?曾经多少次,当着我的面,你便摆出和江燃亲密无间的架势,想来要说得意,还远远轮不到我。”
闻言,江燃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江烽则在电话里那头嗤笑:“倒打一耙吗?这还真是你一贯会用的诡辩伎俩,周辅深,你知道你的怨气从何而来吗?人的所有不甘痛苦,皆起于去渴求与自身不匹配的东西,你也不想想自己何德何能?凭什么要求燃燃只围着你一个人转,在他孤苦伶仃的那些岁月,你与他相依为命了吗?还是说在婚姻那四年里,你带给他从未获取过的快乐了?更退一步,以你如今身败名裂的处境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呵……倘若这三者中你但凡有一样,恐怕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吧?”
兄长的口舌之功显然不是江燃能比,他的言论甚至没有那么有理有据,但他却知道如何句句直戳周辅深的痛处。
果然,再开口时周辅深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江烽,你也不必如此冠冕堂皇,你针对我,并不是因为我是周辅深,而是因为我得到了江燃的青睐,所有不喜……归根结底不过出于对于江燃的独占欲罢了,在江家分崩离析时你已经接近成年,但对于当时的糟糕局面你却什么都没能做到,在父母都健在时你未必是个多温柔的哥哥,但父母离去后,你就被巨大的责任和愧疚压扭曲了,你觉得你弟弟是个脆弱易碎的玻璃花朵,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接受不了他脱离你的势力范围,殊不知江燃早就对你密不透风的监护感到窒息,选择和我结婚,不单出于爱情,同时也是他脱离你的最好理由,但你却固执得认为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保护他,这就是你憎恨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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