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偷偷听了?”他挑眉看了蔺遥一眼。
蔺遥丝毫不觉得尴尬,俯身凑在他嘴角轻啄。
少年烛茗的声音流淌而出,同时吸引了深吻中两人的注意力。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卡夫卡的《变形记》。
变成甲虫的人,被社会挤压变形、被异化的人,像极了他们,像极了严零。
艺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或许只是资本市场的工具人。
人被物化,艺术的价值被消费衡量。
偶像文化孕育出辉煌,却也同时将所有的美好变成人设堆砌。而在那背后,被人们摒弃的缺点,生而为人总难免拥有的弱点,好像见不得光似的堆砌在黑暗的角落里。
他们需要女神,她就是女神。
他们不认为她是女神,他们就亲手灭神。
个性不再是个性,而成了每个渴望出人头地、脱颖而出和与众不同的筹码。
消费者、资本、甚至是工具人的自己,都在每一次高声呼唤和热情呐喊,将本该是人的人异化成人偶,并深深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