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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咸的液体从‘高空’坠落,轻轻砸在狗蛋的脑袋上,狗蛋低低喵了两声,见温时初只是静静望着它,一句话不说,眼睛里还时不时掉出液体来,又叼着老鼠跳上窗台,溜了出去。
看起来,它的麻麻好像并不喜欢老鼠,那就去换一个。
趴在沙发上的八折一直盯着狗蛋嘴里的大老鼠,尾巴紧张得不停摇摆,想叫,可是感觉到屋子里弥漫的低迷气息,又生生忍住了。
“连猫猫狗狗都懂的道理,祁骁怎么就不懂?他怎么就不懂呢?”温时初喃喃自语,泪水在手臂的毛衣上化开,瞬间被吸收。
青年摸索着找到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好110吗?我丈夫不见了,请帮我——”
“温时初你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江冥没想到温时初会一边小口喝着水,一边平静地报警,当即抢过手机,“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是误会,误会!实在抱歉,占用热线了。”
江冥讪讪地挂了电话,转过身,正要说些狠话,可是看到温时初,江冥又凝噎了。
青年只是端着水杯,不停地喝水,可人在哭泣时喉咙是容易噎住的,温时初喝进喉咙里的水又被呛了出来,水溅出来,洒到了外面。
透明的水杯里,几滴血在水中缓缓蔓延,是温时初咬破了自己的唇瓣。
江冥仍旧记得,几天前的那个夜里,浑身是血的祁骁被推进手术室,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叫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拖住温时初,让温时初签了那份放在书房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的离婚协议。
说完这句话,祁骁就陷入了重度昏迷,被推进了手术室。
所以,本该三天前就醒来的温时初,江冥联系了韩沧,给温时初使用了对人体无害的药物,让温时初睡了整整三天。
今天估摸着温时初也差不多能醒了,所以江冥已经在脑海里演练好了各种台词对付温时初。
可是千算万算,在面对这样的温时初时,江冥发现自己还是下不了口。
“别喝了。”江冥拿走了温时初手里的杯子,因为争夺的力气过大,水从里面撒了很多出来。
“汪汪汪!”八折龇着牙朝江冥吼,摇着尾巴,钻进了温时初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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