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就靠在了付睢宁肩膀上。
望着远处西斜的红日,沐浴在凉爽的秋风里,听着耳边飒飒的树叶声,路过行人的脚步声,不远处的鸟鸣,流水……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付睢宁搂着怀里的人,“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于长洲闭了闭眼,摇头,“这一片好像是前两年才开发完成的吧,怎么了吗?”
付睢宁也侧着脑袋抵着他,淡淡道:“这里,旧址是之前那个孤儿院。”
于长洲一愣神,不由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公园——从前的破旧楼宇,坑洼草地,如今都没有了。
十多年过去了,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个崭新的。
付睢宁伸手握着他的,紧贴在一起的胳膊上还挂着于长洲搂着他的手臂,“昨天晚上,苏泠告诉我一个消息。”
于长洲直觉他语气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他……在里面去世了。”
“他——”于长洲下意识想问是谁,话才出口一个字,他就愣住了,“怎么会……”
他们那天去看他的时候,尽管看上去比以往憔悴一些,可也不至于这才几天就没了呀。
付睢宁的话听上去没有什么波澜,目光望着远方,仿佛他口中说的那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苏泠说,他是在逃亡的那段时间,被人割了腺体。本就六七十的人了,还没了腺体,突然就没了。他对着我那副颐指气使谩骂地模样还犹在眼前,可事实上,人就是没了,我甚至连骨灰都拿不到。苏泠说,是他自己的遗愿,捐赠医学。”
付睢宁说着,嗤笑一声,“无偿捐赠,落了个死无全尸。你不觉得很讽刺吗?生前,他是个多么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他何时有过‘无偿’的念头,只有别人对他‘无偿’的份儿。”
于长洲侧头看他,尽管脸上表情带着厌恶,可他知道,他心里很难受。
“哥,别担心,我没事。”付睢宁低头落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我说过了,你跟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现在所有的希望,我不会再跟之前一样了。”
于长洲叹了口气,“所以那天我们去看他,他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你……没有找人查查原因吗?是谁做的?”
付睢宁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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