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实在使他们这一晚的心情变得极差。
钟衡仰头看了看这漫天的雪片丝毫没有要收的意思,脱了西装外套,就将它撑在了祝深的脑袋上。
“钟……”祝深还没把话说完,就见钟衡往他怀里塞了个盒子。
耳边是钟衡低低的声音:“拿着。”
衣服被钟衡展开,严严实实地遮在了祝深的顶上。
他鼻息间吞吐着的也是钟衡的衣上的味道,是一种木质的香,说不上名字,微微带着些冷冽的味道,闻起来却又十分深沉,弥散在这雪中,却有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渐渐地,他的肩臂被钟衡强有力地收紧。
祝深抬头望去,看见了钟衡清晰的下颌线,像是刀刻一般锋利。
而雪花自他的头上飘落。
他顶着钟衡的衣服,可钟衡却什么也没有。
“你也遮着点。”
“不了。”钟衡冷声说。
这一路不算太近,可于祝深而言,却真好像是一刹那的恍惚,他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