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表带的一端有些残缺。
他高烧迷糊,只记住了这块表,以及窗户边的那道背影与风信子。
一醒来便看见了身边的薄梁,他笑说:“你终于醒了,大家都吓坏了。”
于是祝深便没有再分辨其他,理所应当地顺着雏鸟情结的逻辑,认定薄梁就是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之后连带着自己喜欢上他都好像变得顺理成章。
更何况,那时薄梁手上也戴着一块手表。
可是现在仔细想一想,钟衡断然不会拿薄梁的东西送给他,所以这块表一定是属于钟衡的。
如果说这块手表是属于钟衡的,那么当时在医务室照顾他的也是钟衡,所以他看到的背影……
也是属于钟衡的。
每想到一层,祝深的心口便会被多割开一道伤口。
一时间祝深头疼欲裂,望着窗外刺眼的强光,不禁将手臂挡住了双眼。眼眶很热,像要迫不及待出一场淋漓的大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