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只有一些照片很清晰,而绝大多数都是模糊的。里面放着祝深画板报的背影,放着祝深喂狗的侧脸,放着祝深和同学笑闹的身影,放着祝深午觉的睡颜……
甚至还放着……祝深去薄梁班上找薄梁说话时的照片。
但薄梁的脸被便利贴遮住了,便利贴上用蓝色钢笔一笔一划写着“不许”。
不许什么?不许和他说话?还是不许去找他?
祝深已经无从得知,但从逐年变得浅淡的墨水笔迹来判断出钟衡当时应该很别扭和生气。“许”字的旁边还留下了一圈无法消退的莫名其妙的墨团,拇指大小,大概这就是那时他心烦意乱而留下的痕迹吧。
傻瓜。
祝深将手指轻轻地覆了上去,像是在共情那个时候的钟衡的一样。
可他,已经晚了这么多年了啊。
翻着翻着,祝深又找到了几张他丢失已久的证件照。确切来说,并不是他弄掉的,而是学校弄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