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强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钟衡一定会平安无恙的。他像极长途跋涉行走在沙漠的旅人, 身上一无所有,唯有一点点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
要是信念没有了, 不知道他还剩下些什么,能够抵抗这场突至的暴风雪。
祝深不禁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将手伸进了口袋里,他身上的所有能量好似都是从这里汲取的。
口袋里是一块怀表,是傅云织为他准备的成年礼物,通过时光慢寄,在他成年的那天送到了远在N国的他的手上。
当时祝深捧着那块怀表,在N国的神庙里哭得像个孩子,老僧一眼就算出了这块表的渊源,为它开光祈福,说今后这块表会保护他平安。
不知是否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后来它真的就保护祝深于N国的炮|火里安然无恙。
祝深将它放进箱子里,从不佩它,生怕它提醒自己没有完成傅云织的心愿。
也是在后来,他翻阅了傅云织的日记才知道,原来这块表是傅云织在他出生的那年亲自去表厂定制的,这么多年来他们日复一日地设计、修改、制作,最终打磨出了这样一块精品。这块怀表是世界上珍贵的独一无二,傅云织唤它“独钟”。
也是那时,祝深才知道,原来母亲是真的有好好爱着他过的。
他将独钟看得很重,打算在钟衡生日那天送给钟衡,它承载着另外一层意思,是他的新生,也是他的情有独钟。
全部送给钟衡。
只是他晚了一步,还没送出礼物,钟衡便已飞去了D国。
祝深止不住地懊悔如果当时自己送了这块表给钟衡,事情的发展会不会不一样?独钟大概就会像庇护他一样庇护钟衡了。
可惜没有如果。
每每想到此,他的心脏就开始剧烈疼痛。但他一动不动,就僵坐在原地,任由那疼痛从心里一直蔓延至全身,他勉强强撑,苟延残喘,好似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一样。承着这样的疼痛,直到所有感觉都麻木平息,他又像自虐一样紧握着这块怀表,这便又是一巡。
邻国显然也被风雪肆虐得够呛,下了飞机,祝深立感天寒地冻。
来之前祝深曾联系了祝家开在这边的画廊接应他,一出机场,工作人员便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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