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在地上涂涂写写,一脸认真的样子。他站在姜遗的身后,瞧了好一会儿,问他在画什么?
那个时候的姜遗远没有现在这样云淡风轻,冷不防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身体直直就要往下栽。
是薄梁拉住了他:“当心。”
姜遗坐在亭子里,双手捂住胸膛喘了好久的气,忿忿说:“你吓死我了!”
说话时两颊微微有些鼓,像条生气的小金鱼,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就和要哭了一样。
薄梁闻言便有些内疚,他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当赔罪:“别生气了,我叫薄梁。”
“我管你叫什么。”姜遗拍掉他的手,可见是真生气了,掌心抵着心口,径直就走了。
人走了,巧克力也掉了。
薄梁的一句“你叫什么”还没问出来,就被姜遗的背影堵死在了口中。
如意山就那么大,要弄清一个人的来历并不太难,弄清姜遗的名姓之时也就顺带弄清了他的来历,再想了解得多一些,他就知道了,原来姜遗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不经吓的。
当他弄清了姜遗的全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难受。
不过当时他也就十岁而已,尚不理解这难受是出于锦衣玉食下的悲悯还是出于不知者无罪的歉疚。
那天以后他买了很多绘本和画具在山顶上等着,可姜遗一次也没有再来过。
某次早饭,听见父母的闲聊,他这才知道,原来那晚回去以后姜遗发病了,祝先生和傅太太为着这事吵了一通,后来的结果是傅太太带着儿子祝深出国学画了。
母亲钟芸面露嫌色,一边切着培根,一边道:“要我说啊,云织也是个拎不清的,那种下贱胚子就不该让他进门!说来,我大嫂也是心软,居然让我哥的私生子也回到钟家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世道呀……”
父亲薄尹振了振报纸,“食不言寝不语。”
钟芸撇撇嘴,望着餐桌上一大一小的哥俩,面色得意:“还是咱们家好。”
薄梁放下刀叉就跑出了门,钟芸跟在后面喊:“去哪?你去哪?”
薄梁咬了咬唇,他想去祝宅。
后来他的确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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