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唇上:“学长知道的挺多。”
十一,是他的排行。
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承认过。
“我是说真的。”
姜遗无可无不可地笑了。
在那样无忧无虑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好像比同龄人都来得单纯和天真,很容易相信别人,又很容易对别人好。
只是姜遗的心防太重,他早就在摸爬滚打的成长里学会了察言观色,所以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人,更不相信眼前这个同情心泛滥的少爷的随口承诺。
“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朝教室走去。
薄梁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很不是滋味,后来私下警告了许多人,那些人看在他的面子上确实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针对姜遗了。
只是要针对一个人,方法实在太多。
之后姜遗不知道又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苦,但他从不对薄梁说。
他依旧孤僻,我行我素,又独来独往。
他们渐渐地升上了更高的年级,薄梁总费力地兜一大圈,绕到初中部来找姜遗。
他看到姜遗偶尔会在树荫下看书,会在后山上画画,会在凉亭里睡觉。
他睡着了总一动不动的,连鼻息都是轻缓而微弱的。薄梁轻手轻脚地走去伸手试探,探到姜遗的鼻息好像停滞了,随即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心里闪过了无数念头,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什么就准备为他做急救复苏。
将姜遗平放在了地上,薄梁的双手都在颤抖——自从知道姜遗患有心脏病以后他就开始涉猎相关的病症和急救常识了,可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会实践。
他跪在一边,将重叠相扣的双手压在姜遗的心脏处,密密麻麻的汗从他的额上滑落,他刚准备用力,却见姜遗睁开了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来不及反应,一下就坐倒在地上:“你、你……没……”
瞥见姜遗眼中的揶揄之色,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更多的是后怕还是生气。
这个人,怎么连生死都能拿来开玩笑?
他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历练,待人接物从来都面不改色处变不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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