袤沙漠里一根光秃的粗木,溢出一点浓稠树脂,而后天降甘露。
清理干净躺回床上,气味犹在指间,荀或背对季玄而躺,盯着夜色中五指黝黯轮廓,心想:天,我好变态。
脑中又浮现季玄射时如何皱眉,深邃眸光因着欲而更显晦暗,挺鼻薄唇,呼吸粗重,性感得能杀人——
我就变态!
荀或马上坦荡了,收好小爪子睡他安稳觉,只余季玄独自开始他第三晚的失眠。
并非全然无寐,梦境时断时续,碎得和玻璃一样,锐利划割理智使其支离破碎再叫情感继位。季玄有几次想不顾后果地把荀或抱住、压在身下,质问他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他希望。
荀或对爱情是很开放,一个人要是想和一盏台灯相伴终生他都支持。只要不影响他人,各人如何处理感情完全是私事。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同性恋。
他不止一次说过他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小小一只,穿着小裙子,脸红扑扑的。
季玄一米九大高个,卫衣牛仔裤,棕皮,脸红都看不出。
小荀、小荀、小荀小荀小荀,他才是小小一只,伏在自己肩头,举着手看自己污浊在他指间垂挂。“哥哥,”他说,“你的货很纯嘛。”
很暧昧是吗?可是有一条线,荀或并没有逾越。
身体是最诚实的,而荀或的那里没有反应。
连续三晚不得安眠令季玄脸色十分差,早餐时孟朵关切询问:“是不是认床?”
“我看是狗东西你睡相太差,”荀常直指荀或,“从小就这样,睡着睡着就扇你老子我一巴掌。”
“呔!光天化日之下荀主任你竟敢含血喷人!”荀或反击,“我可宝贝小鸡这张脸了,碰一碰都得先净手焚香,做梦也不敢扇巴掌。”
“那我是活该被你扇?”
“咸丰年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小肚鸡肠。”
“嘿——”
“行了!”孟朵转脸一张慈母样,“吃完我就把荀或赶出家门,小鸡啊你再安心睡个回笼觉吧。”
“妈!”
“你等等送我去上班,”孟朵下令,“我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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