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景区的野猪见惯人,”季玄连忙宽抚,手电光柱在空中划过,“不会主动攻击。”
“这就是看美景的代价,难怪老王说世之奇伟之观常在险远,”荀或期待非常,“那日出肯定很好看。”
山上要比山脚降下好几度,而且时值日光缺失的晚冬,风猎猎地吹,针砭暴露在外的肌肤。
荀或这条蓝黑围巾用了好多年,可知它有多保暖。荀或把它像尼卡布一样在头上围了个两三圈,只露出一对骨碌碌转的眼睛,搓着手蹬着脚,念念作法:“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季玄拿荀或做模特调校着GoPro的参数,渐渐将他从黝黯的背影调到了前景。
天光初亮时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深蓝色,很轻盈却也很深沉。荀或一边转头一边扒下围巾露出嘴,笑意盈盈地朝季玄喊:“出来了!”
季玄是个没有什么愿望的人,因为许了也不会实现,比如得到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