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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纸币时代的遗害啊,”荀或拍拍季玄的肩头,“连二维码都不懂扫。”
方沛大概觉察出进取过于迅速已招致反效果了,耸了耸肩没再纠缠。
下半场几乎在拼酒,季玄替荀或挡了好几遭,到凌晨终于肯各自离场。方沛开车来的,来时已说好会送女生们回家,是故滴酒不沾,其他各自打的去了。荀家离聚会的地方不远,五六分钟脚程,加之想让冬风散散酒味,两人便徒步往回。
荀或喝得不少,神志不甚清明,走起路来也歪歪斜斜。季玄天生肝好肾好,解酒排毒都快,每一步都稳稳当当,荀或走着走着就想往他身上靠。
凌晨两点十三分,四下无人,路灯有气无力地照着凹凸不平的路面。
醉酒时的所有想法都将跳过否决程序,脑里怎么说肌rou就怎么动作。荀或像粒化掉的软糖,两只手紧紧抱着季玄的胳膊,随着他的脚步呈半液体状往前流动。
流着流着他的宿主忽然驻足,荀或迷迷醉醉地问怎么啦,话到一半就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