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流程就是先花式夸一番莫姨的厨艺, 每道菜都有独特的优点, 还能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反复夸,听得莫姨油然而生相见恨晚之感,不知道的以为他俩才是失散多年的母子。
温父对谁都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但温鹤看得出,他不反感,甚至说得上喜欢邢文博。这也好,温鹤想,提前给他们打一下预防针,将来出柜的时候,总不至于那么鸡飞狗跳。
按理说邢文博对着温鹤有点难定下心来,但温鹤自制力很强,邢文博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总能被他抽老实。
邢文博跟萧亮抱怨过一两句,萧亮一脸高深莫测地呵呵,“我掐指一算,温鹤不是金牛座的么?犟,九头牛都拉不动。”
从来不关注星座的邢文博去百度了一下金牛座。然后觉得他好难,他太难了。
但刀枪不入、油盐不进的温鹤有个弱点——会犯困。一犯起困来,战斗力直接抽到一成。
夜深人静,温鹤这会儿就在犯困。倒不犯得很明显,仍坐得端端正正,抓着笔,桌面摊着卷子,没有特困生式的点头,只是时不时会无声无息地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又身残志坚地缓缓睁开。
如此循环往复。
邢文博托着腮,转着笔,一边在脑子里过着刚才的题目,一边看着温鹤的侧脸。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虫子扑棱着翅膀,轻飘飘地钻进了温鹤的后衣领。
五月下旬,这座南方城市正是白蚁虫泛滥的时间。白蚁虫在当地又叫大水虫,典故来源是五月进入洪汛期,防洪堤建起来以前,大水虫大规模出没就说明要发大水了。
大水虫还是这样叫着,邢文博和温鹤这一代人却都不知道从前那传闻中的洪水是什么模样。
温鹤刚闭上眼睛,才进入一个新的犯困循环,忽然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抬手就往后扒拉后衣领,“……虫子!”
邢文博没被虫子吓到,被温鹤吓到了,一边上前帮温鹤扒衣领一边笑,笑得停不下来,温鹤瞪他,“你先别笑,快把虫子找出来!”
“我没笑啊,这不在找呢吗——”邢文博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笑得更凶了。
“不是,你还怕虫子啊,”邢文博眼看着温鹤瞪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不对,连忙没话找话,“这不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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