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回家做什么。”池逾没有上当,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笑道,“思故渊轩里可什么都没有,没有谷蕴真,没有冷拒霜,没有Angel,没有安安。”
他看着谷蕴真的脸色,忽而停笔,歪头说:“过会再走好不好?”
谷蕴真说:“好。”又想,其实何必多此一问,他的拒绝的高墙只对别人来说不可逾越。
停了片刻,谷蕴真突然捡起书桌上的另一封信,展开给摊在池逾写过的白纸上,一眼看去,两张纸上的字迹顿时融为一体,只是一边齐整,一边狂放。池逾“嗯”了一句,装蒜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看信纸这么粉红,可能写信的人有点喜欢我吧。”谷蕴真陪他一起装蒜,但他没姓池的脸皮厚,自夸都觉得不对,说了这句就更脸红,只好强撑,想了想,又说,“他的措辞虽然不伦不类,但是好像还很真心。”
池逾就笑起来,略带审视地盯着谷蕴真装模作样的表情。
谷蕴真搜索枯肠,又想到一点,于是说道:“要是知道是谁写的,我就请他吃个饭,聊表心意。嗯……不行,吃饭似乎太敷衍了,这人一番好意来信。我突然受到鼓舞,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他问池逾:“你说我要怎么答谢这个匿名的爱心人士啊?”
池逾对他勾了勾手指,谷蕴真就把耳朵凑过去,要听他的锦囊妙计。池逾却捏他的下巴,侧过脸,覆上来的前一刻,他低声道:“用你自己。”
他亲了一下,退开一点距离,又笑道:“别的不要,只要赤/身/裸/体的、所有的你。”
于是这一晚,池逾明明不在这里,谷蕴真却整夜失眠,好像被池逾一直占据着感官。他睡不着,几个梦更搅得宁静的黑夜染上暧|昧的妃色,便披衣起身,去院里走了一圈,最终回到书房,打算练字来平复躁动的心。
只是他倒了墨水,磨了墨,正待提笔,忽然看到了桌上几张遍布涂鸦的纸,那是池逾下午信笔乱写的。其中大多是些乱七八糟,没有意义的字符,唯有一张,纸面上整整齐齐,于是落在里头,显得十分突兀。
谷蕴真搁了毛笔,把这张纸从别的下面铺到最上层,然后发现这张纸是他曾经在池逾的书房,教习苏见微的间隙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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