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八十……到底是哪只蛤蟆?”
小林素来跟着林闻起办事,从未见过他那么冷酷的表情与语气,一时之间有些被吓到,半晌才反应过来,打着哈哈说:“林先生,这一时半会的,也想不清楚啊,明天回了陵阳再仔细查查吧。”
“沈、顾、谢……”林闻起念了几个名字,忽地掀起眼皮,说:“我怎么忘了,前年说要兴建戏园子,给颂梨园投了五十万的一个缺心眼老板,也是几年前从国外回来要找什么梨园故人的……”
小林也恍然大悟地接上:“付行光!”说完,小林又觉得十分荒谬,道:“可是付行光不是已经很老了吗?他还有个年轻的老婆,也是个外国人。我还听说他得了肺病,半只脚踏进了黄土地的那种,重病在床,一直就靠钱吊着命,吊了好几年呢。”
小林想起白岁寒的模样,再把他跟付行光想在一起,不由觉得辣脑袋,又想,林先生没说错,这种人要找白岁寒,还真是蛤蟆。
林闻起冷道:“人老了,春|心倒是半点没老。”
他倒是可以日行一善,帮付行光把不合时宜的春|心乱棍打死。
列车在风雪中艰难地穿梭前行,问话的乘客得不到满意的回答,也只能在黑夜里不情不愿地沉沉睡去,等待着醒来时可以如期到家。
林闻起却睡不着,他借着朦胧的灯,撑着下巴,一面看窗外的风景,一面遣散心中的思念。林闻起想起临走时白岁寒的模样,他睡在深红的被子里,唇被自己吻得鲜红,从指尖到喉结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整个人的身体语言都在说“我属于林闻起”。
那些醉酒后斑驳错落的记忆,在国外的几个月里,林闻起都一点一点地想了起来。他把这段回忆当成珍宝,每日擦拭呵护,唯恐从此再无以后。
他不知道白岁寒在想什么,也无法猜测揣度。
所以回去拿一个未知的答案,由他决定是去是留,实在是很令人害怕。
既担心白岁寒说不,也畏惧他说好。
说不则是再无瓜葛,说好,又是为什么呢?林闻起要的是他的真心,而非退让,但转念一想,他似乎又有些得寸进尺了。
列车忽地发出一阵深处的战栗,打断了林闻起将要继续下去的思绪,也震醒了无数人昏睡的意识,人们正在sao/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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