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瞬间,陆不言竟觉指尖肌肤尤其烫手,甚至不自觉又放松了几分力气。
“知道疼还做贼。”陆不言压低声音,满是威严。他掰扯苏水湄下颚时留了几分手劲,没曾想却依旧将这小贼的下颚掐红了。
小贼哭得更狠,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来。烫在陆不言指尖,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滑,只湿了一圈衣袖。
怎么,这么能哭?
“疼……”小贼嘟嘟囔囔的还是这句话。
陆不言蹙眉,却并未松手。他声音沙哑,语调上扬,天生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和讽刺,“生得尚算不错,奈何做贼?”
她才不是贼!
北镇抚司内有夜间巡逻之人,听到动静立刻赶来。那硕大的红纱笼灯往屋内一照,苏水湄一张哭红了眼的白嫩小脸蛋霍然闯入众人眼中。
眉清目秀的小郎君,身上穿着锦衣卫的校尉服,被人高马大的男人钳制在身前,像只被猛兽压住的白软兔儿,红着眼,透着股委屈的可怜。
苏水湄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照懵眼,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唤道:“陆大人。”
陆大人?整个北镇抚司还有谁会被称为陆大人?
“误会了,误会了,这是郑副使给咱们北镇抚司招的新人。”
“什么?新人?”
红纱笼灯入了屋内,陆不言终于看清苏水湄身上穿的校尉服,男人微微一愣,继而拧眉,暗骂一声,“郑敢心呢?把他叫来。”
郑敢心披着外衫,急匆匆过来,看到陆不言,粗着嗓门一脸兴奋,“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陆不言话罢,抬手指向苏水湄,“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回事嘛,南镇抚司输给咱们的,借几日就还回去了。”郑敢心“嘿嘿”一笑,“老大,不错吧?长得跟观音座下的小玉童似得,晚上抱着一起睡,可得劲了。”虽然他还没抱到。
“老大,要不先借给你抱抱?”
陆不言:……
男人面色极其难看,双眸漆黑锋利,蕴着一股专属于桀骜之臣,未经挫折的高傲睥睨。
他眸色极其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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