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苏水江面色一变,立时往苏水湄的屋子方向去。
.
苏水湄从苏府内出来,初春之日,红绿扶春,霁光浮瓦,影碧参差,好一派春色之相。
她立在繁华热闹的街头,身上穿着有些微宽大的少年圆领衫子,略单薄,那细滑的料子勒着她的腰,更显玲珑纤细。这是苏水湄临走前从苏水江的屋子里偷换出来的衣裳。
没有时间束胸,苏水湄只得微微含胸,然后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苏水湄率先去了北镇抚司。
时隔半年有余,北镇抚司依旧肃穆巍峨,只是有些过于安静了。
“我找陆大人。”小娘子站在北镇抚司门口,与看门的锦衣卫道。
那锦衣卫看模样也就十六七,生得十分鲜嫩,明显是新来的。他歪头,神色疑惑地看着面前容貌精致,恍若仙子小童的小郎君,“陆大人?哪个陆大人?”
苏水湄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这锦衣卫居然会这样问自己。这北镇抚司还有其他的陆大人吗?
“我找锦衣卫指挥使,陆不言大人。”苏水湄蹙着眉,又重复了一遍。
“陆大人?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北镇抚司了,他不是要跟平遥长公主成亲了吗?遇到这样的好事,还来什么北镇抚司啊。对了,他不是连手都废了吗?难得长公主有情有义,肯嫁给一个废人,那条狗还不得感激涕零地跪下来……”
这锦衣卫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自己腰间一疼。那疼从一开始的如针尖刺般到后来的阵阵钝痛,从腰间蔓延至全省,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苏水湄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快速掩住自己指尖的绣花针,面前的锦衣卫疼得跪了下来,甚至止不住的干呕,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呼吸都吃力。
苏水湄自然不会害人性命,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锦衣卫罢了。她看着眼前佝偻着身体干呕的锦衣卫,有些厌恶,又忍不住唏嘘感叹:这才仅仅一个月,一朝天,一朝地,曾经的天之骄子居然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