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吩咐,爷爷死后阮阳打了第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人来到别墅料理爷爷的后事,阮阳什么都不用做,就站在一旁沉默着。
出殡前一天晚上,阮阳打了第二个电话,接电话的人嗓音柔和,但语气听起来很凉,阮阳说了爷爷去世的消息,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应了声“知道了”。
来送爷爷的人很多,别墅外的空地都站满了,丧乐反反复复在响,爷爷安静地躺在透明的冰棺里,阮阳则捧着遗像跪在地上,鼻腔很堵,喉咙很堵,胸口好像也被棉花塞满了,难受得不得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眼前突然一黑,他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歪去。
要摔了吗?
下一刻,一只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阮阳眼前的黑雾像是被风一点点吹散,他抬起脸,看清了身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这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浓密的长睫毛下长了一双很有情调的睡凤眼,眸色很深,仿若探不到底的漩涡,散发着微不可察的危险气息,而淡色薄唇的唇角却自然翘起,似是蓄着浅笑,冲淡了他眼底疏离的冷意,竟显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阮阳?”男人的声音很轻柔,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阮阳点了下头,艰难地冲破喉咙的堵塞,哑着嗓子问道:“徐……卿州……先生?”
“嗯,是我。”
闻言,阮阳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爷爷的信递给了他,徐卿州接过信,信上写了什么阮阳并不知道,只知道徐卿州看完那封信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开口时声音喑哑了不少,他说,阮阳,跟我走吧。
这是爷爷的意思吧……
阮阳点了点头。
于是,阮阳跟着徐卿州去了山城。
徐家很大,园林风的古宅,四季都漂亮得很有意境也很有韵味。
阮阳推着徐卿州穿过迂回曲折的小路,踏进了宅子最深处属于徐卿州的小院。
小院有三间厢房,石阶上铺了木板方便徐卿州进出,进了屋,阮阳发现三间厢房都被打通了,一眼望着一尘不染,徐卿州把每一处都划分得清清楚楚。
他应该就是属于完美型人格的人吧,洁癖、讲究、自律。
阮阳很快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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