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抱住梁池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梁池的鬓角已经开始泛白了,额头上也隐隐有了一些细纹。
岁月总是不肯格外优待任何一个人。
那天陈帆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学校跑回来,想见奶奶最后一面,终究是没见到。
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遗憾,什么叫生离死别。他拍着梁池的肩膀,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叔,你还有爸爸,还有我呢,我们是一家人,永远在你身边,别哭了。”
相似的情景在温庭礼五十岁的时候,又发生了两次。那一年温父温母相继去世,前后只隔了半个月。
恩爱了一辈子的老两口儿,就连死亡也不肯让对方等太久。
又过了七年,梁池六十五岁,终于正式退休了。
闲下来之后,他的日常就成了种花养草,带着老花镜看书。
陈帆怕他无聊,还给他买了只大橘猫,于是梁池的日常项目又加了给猫主子喂食和铲屎。
温庭礼看得羡慕不已,想想自己还要再上三年班,他就莫名委屈,于是冲着儿子发脾气:“就知道给你叔买猫,我呢?真是白疼你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