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造孽。
他由着方知行把他当作梦中的幻影,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甚至给到一句罕见的安慰——
“卿卿,不哭了。”
方知行睁开眼睛,遮阳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他看向钟思远,一刹那的感官还没恢复,黏黏糊糊的说:“我怎么睡着了……”
钟思远偏过头来,墨镜挡住了眼底的波澜,他竟然从方知行的语气里听出了nongnong的依赖。
“我睡了多久啊?”
钟思远顿了一下,回答道:“半小时。”
“难怪。”方知行捏了捏眉心,“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你……”
他猛地停下来。
熟悉的公路,行驶的汽车,和缓的音乐。
他不是在韩国,也不再拥有钟思远。
话音戛然而止,却不妨碍方知行暴露心底的渴/望。
钟思远轻蹙起眉,方知行的语气、未说出口的梦,针扎似的刺进他的心里。
方知行咬着指尖看窗外,太尴尬了,尴尬到他都起鸡皮疙瘩了。
钟思远不会觉得他是故意说这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