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秦宿瑜没回我话,他眉头紧锁,厉声对五皇姐道,“姑母,皇祖父将你许配给裴煦,是要你能好好的相夫教子,裴煦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奴隶。”
五皇姐煞红着眼,犹如厉鬼附体,她扬声大笑,笑完又哭,“父皇多狠,到死都在算计本宫,本宫长到这般大,他明面上对本宫宠爱,可该本宫的东西他却没给本宫一件。”
她突然转过脸直直盯着我,眸中有羡慕,“陛下,父皇只爱着您呢。”
父皇也爱她,只是她太贪心了,她想要江山,想要把江山捧给孙家,父皇打拼了一辈子才把江山挣到手里,江山就是他的命,让他拱手让人他岂会愿意?
我不想跟她解释这些,她的屁股歪了,她永远站在孙家人那头,我说再多,只会增添她的怨恨。
我和她生来就是对立的。
我垂下头,不再与她对视。
秦宿瑜乍然说话,“姑母口口声声说皇祖父不好,皇祖父除了是你的父亲,他还是大陈的君主,你帮着孙家窃取他的天下,还要他对你毫无戒备,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要让着你?”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外祖在朝期间贪赃枉法,孙家的财产有多少是属于国库的你们心知肚明,有件事孤要说给你听,冀州旱灾,户部发下的粮饷被当地刺史转卖给商户,商户再抬高粮价,致使冀州百姓饿死大半,好巧不巧,商户正是你们孙家名下的,姑母说孙家人出钱出力,要父皇记着你们的恩,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那死去的数千百姓化作阴魂来找你报仇吗?”
我胸腔震动,原来冀州出事竟也是孙家人在其中捣鬼,商人贪利,他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只要钱能到手就好,朝廷发下的粮食到不了百姓手中,冀州的粮价却越来越高,他们是在逼着这些百姓去死,逼着百姓揭竿起义,到最后我来背这个黑锅,万民谴责我,我就是恶主。
他们想我名声扫地,他们还想我死。
我眼前起了花,口中喃喃道,“寡人要让孙家血债血偿。”
五皇姐一下跪到地上,她伏地哽咽,再无法强词夺理。
秦宿瑜搀着我朝外走,身后的哭声越来越大,我没有回头。
出来已经是深夜,秦宿瑜从雨鸢手里拿过斗篷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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