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一一打眼前摆过,循着蛛丝马迹就敢单枪匹马走过来,明知道两人站在对立面,明知道不是所谓的“同道中人”。
温衍从进入位面那一刻起,就承了方白的记忆,记忆中的沈泽,年少成名,脾气和锐气平衡的刚刚好,多一分显得不近人情,少一分显得过分玩笑,加加减减成为一个最有“人”气的少年警督。
但他和方白算不上交好,甚至连熟稔都算不上,所以温衍时常被沈泽模糊的文字和语气弄得不上不下,如果他和林然换个位置,一切水到渠成也无须辩驳,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只能归结于使命感,因为沈泽不是虚伪的人,也懒得跟人虚与委蛇。
沈泽找专人在那张电话卡上做了手脚,即便在正常的通话过程中,也被刻意屏蔽了信号。
办案抓人是最终结果没错,但保住方白也是目的之一,重要性完全可以并驾齐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必须将一切不安分因素清理干净,在远距离又陌生的观望中,一步都不能错踏。
黑二盯了温衍好几天,也没摸出什么乾坤来,在他的观察里,方白这人无聊到了一个极致,除了毒品之外,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吃饭可有可无,睡觉可有可无,跟着走趟场子,也从不多问,不问来路,不问赏金,只在看到毒品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两下波澜,是他身上唯一有“人”气的地方。
这仅有的“人”气放在了毒品上,对黑二来说是好事。
只是有些奇怪,所以时常会觉得无法彻底看清方白。
手下说方白的瘾还不算重,虽然玩的形式单一,但和煲猪rou、嗑药、打飞这种“初级阶段”相比,直接开天窗注射,大胆又不要命,但又小心扣着量,不至于成为废人。
黑二比谁都清楚,到了注射阶段,基本就进入了死亡倒计时,所以方白已经烂到了骨子里,这个叫人棘手的后患,除了足够的钱和货之外,的确没什么能救他。
黑二也不打算救他,顶多做完这单送他一程,权当“兄弟情分”。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温衍正躺在床上吃奶糖。
除了黑二找之外,再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解释,因为上次那一枪,效果奇佳且效用奇长,直到现在为止,基本没人敢敲他的门。
温衍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闹钟,下午四点,含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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