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老是欺负他。”温衍抿了一口茶,见话题又转到周宴身上,忍不住替他说话,“太傅知道了定要心疼。”
“皮糙rou厚的,经常把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又不像你,哪里会心疼。”萧衡替他斟了一盏新茶,“别担心他,平日野惯了,前些日子又劳心焦思,难得不在师父跟前待着,怕是早就存了心思了。”
“要这么算,太傅也不该心疼我的。”温衍把着茶盏,晃了晃上面散着的茶叶沫,“若要论气人的功夫,我才是将他气狠的那个。”
“那不一样。”萧衡低头夹了个梅花酥过去。
“哪里不一样?”温衍戳了戳那软趴趴的糕点,“你是没见着太傅在天牢监的模样,差点没昏过去。”
拿黄符扔了一脸、捏着下巴灌药……
虽说是迫于形势,但也算得上“欺师灭祖”了。
“因为是你。”萧衡笑着凑近身子,偷了一个吻。
温衍微愕后,抵着胸膛将他推远。
“这里又没人看着。”萧衡握住他的手。
他特意寻了这么一个湖心亭,又从城中挑拣了一些合口的吃食带着,虽说和前几日的灯会比,少了一些烟火气,但无人在眼前打点,也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