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眼睫,缓缓道:“我今日来,是想同你说一声,我已决定去晋河治除水患,祁云生是我的学生,他有夙愿未了,理当由我这个师长替他平憾。”
燕挽脸色一变,哪里还顾得上雪茶,激动失声:“老师!”
宋意道:“我和祁云生不一样,我本就是穷乡僻壤出身,不会受不得颠沛流离之苦,且梦浮山离京都之远比晋河更甚,当年我也走过来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是……”
他身为太傅,教导皇子皇孙,已是位极人臣,何必去那山高水远之地,他前半生吃了那么苦,后半生分明可以享福的。
“燕挽,我同祁云生一样,愿去晋河是是为了天下苍生,不是为了你,但我仍然希望,我这一去,你不再因祁云生伤怀,他不幸殒命不是你的过错,十年光阴足以对得起他一番深情。燕挽,此后有喜欢的人就去追,有人想疼你就让他疼,从前我负你,是我入了迷障,但你不要因为我负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