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向寻斟酌片晌,现在所有说辞都不过是他的的一面之词,可信度并不高。
察觉他的犹豫,连霁再次开口:“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大可将我的行为全部控制在你四周,我随你回去,你就当收了一个头脑灵活的杂役,”说到这儿,他耸耸肩,“况且我没有灵根,以你的修为,想要在短时间内牵制住我并不难,一旦发现我有任何不谋之心不轨之处,也可及时出手。”
听他说完,苍向寻神情稍霁:“你当真只是为了避难?”
“不然呢?”连霁突然很想笑,他挑了挑唇,半真半假道:“难不成要我凭一己之力铲平你连城门么?”
“若你真做什么损我师门之事,我会第一个杀了你。”苍向寻神色认真。
于是连霁真的笑了,笑得肆意又张扬,眉宇间有意无意透着的那抹狡黠被不屑取代,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诡诈。
被他笑得浑身不舒服,苍向寻心底莫名涌起一阵烦闷。
他拧眉:“你笑什么?”
笑什么?
笑你蠢笨,笑你痴傻,笑你年少轻狂不谙世事却硬要装一副老成模样;笑你遭人迫害耿直求生,为证清白散尽功力,却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下场。
话至嘴边又被咽回,连霁收了笑,淡淡看他:“放心,我向来惜命。”
他说着向门外走去,跨过门槛时又突然停下。
“你我立场不同,我可以防我,但我无心害你。这话你信也好,不信也无妨…”
“所有事都不只黑白两面,那些污浊肮脏的事物可能有自己的原则信仰,那些光明磊落的东西也不一定就至清无垢。”
“莫要意气用事,只贪图一时嘴快,”连霁回头,眸里晦暗不明:“狠话说多了,日后容易崩了牙。”
房门开启又关闭,苍向寻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到底没发出声音。
他望着房门方向,久久未曾回神。
为什么?
那样的眼神,为什么会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烟飞星散,月色如水。
当天夜里,苍向寻失眠,连霁亦没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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