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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上学时被班主任盯着的恐惧。

可能是因为恐惧实在太过深刻，顾越直到现在，都还能回忆起那阴恻恻的眼神，嗯，就和现在那位大太监的眼神十分一致。

他双腿站得直直，避开太监的视线，佯装抬头看风景，手上拿着那把快要被他摇断的折扇，悠闲地摇了起来。

这一抬头，又正好对上了那位美人的眼睛。

幸亏投了个好胎，摆脱上辈子的高度近视，以他现在的视力，可以十分清晰地观察到美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极黑极浓，宛如洁白宣纸上落下的一滴墨，白的极白，黑的极黑，却无法不引人注意。

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连眼睛都长得如此漂亮。

他在城楼上从半途站到现在，应该是个按暴君命令来视察的御前侍卫之类的，不愧是暴君，这么美的侍卫派来这里暴殄天物。

那御前侍卫见他望向自己，愣了愣，竟朝他弯了弯眼眸，露出一个略带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