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出那条倒霉鱼, 顾越手指捏着滑溜溜的鱼尾,在鱼的上蹿下跳中将它放到了砧板上。
默默地望了一眼在砧板上表演鲤鱼打挺的鱼, 顾越指着那条小鱼, 犹豫问道:“阿朝, 这鱼……该怎么杀?”
顾朝水望着逐渐萎蔫, 跳得也不怎么起劲的鱼, 皱皱眉,干脆道:“砍头吧。”
顾越:“……?”
咳咳,果然暴君不愧是暴君, 就连处理鱼的方式都是如此简单粗暴中透露着一种谜一样的血腥感。
心疼一秒即将要面对砍头酷刑的鱼,顾越心一横,在顾朝水的目光下,摁住那条已经彻底瘫在砧板上的鱼, 闭上眼,狠狠地砍了下去。
由于没有视力,这一砍成功落空,险险擦过鱼,落到了砧板上。
伴随着严重的生命威胁,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鱼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从上辈子到现在别说杀鱼,就连蚂蚁都不太敢踩的顾越望着面前过于激动的鱼,身体一僵,插在砧板上的刀都不太敢拿了。
正当顾越犹豫要不要放弃时,顾朝水的声音适时传来:“难道夫君连杀只鱼都不行吗?”
很想回答一句“是的”的顾越犹豫片刻,还是将到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做好心里建设后,顾越望着面前短暂挣扎一下又重新瘫在砧板上的鱼,拿起菜刀,重重地砍了下去。
一回生二回熟,看着面前只剩一个头还在倔强用死鱼眼瞪他的鱼,还有那平滑的切口,顾越竟然有一种自己做到的激动感。
依葫芦画瓢又处理了七八条鱼后,逐渐对杀鱼这种事产生兴趣的顾越兴奋地看着桶里还剩一半的鱼,正想继续挥刀,顾朝水却阻止了他。
“这些鱼够我们吃了。”顾朝水道。
“好的。”顾越讪讪放下手中染上些血水的菜刀,正准备退至一旁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蔬菜处理,顾朝水却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在顾越愣神并逐渐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顾朝水拉着顾越的手,指了指菜盘里只剩下/半/身的鱼:“夫君还没有把内脏掏出来。”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的顾越瞬间失去了表情:“掏,掏内脏?”
顾朝水握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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