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心事就直说,别憋着,”秦思源顿了一下,柔声道,“也别着凉。”
陈望果然有事情瞒着他,又点了一根烟,良久才在单薄的烟雾中回头,一双眼清亮冷静,说:“我上回喝多了,把那个哑巴的肚子搞大了。”
那个哑巴是潭州人,和秦思源还老乡。三年前秦思源和戚缈缈开始拍拖,陈望曾单方面和他断了联系,可两人没断几个月,秦思源就带着这个哑巴来找陈望,说这个女人没有嘴巴,绝不会走漏他们的风声。
陈望还记得自己当初摔门前说了什么。他骂秦思源精致利己,凭什么他可以把潭州商会会长的独生女骗得团团转,他就得找个乡下哑巴形婚。
三年后,秦思源如愿娶到戚缈缈,他们还是纠缠在一起。两人相视,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秦思源问:“几个月了?”
“孩子都出生好几个月了。”陈望抿唇,深吸一口咽下去后才把烟雾吐出,再开口,语气很是无奈,“她跟我比划,说这是她的孩子,她自己生自己养,不会跟我扯上关系。”
秦思源看着陈望。他没戴眼镜,那双眼很是深邃,配上刚毅的面部轮廓着实英俊。他说:“要不……就借这个机会,和她把证领了吧,你也老大不小,总要结婚的。”
“cao。”陈望勾着嘴角,戏谑一笑,好像这样的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匪夷所思,被秦思源这么娓娓道来,就有了正当性。
陈望说:“我签证都下来了,我难道要把她和孩子也带去俄罗斯?”
秦思源也笑,抱起陈望将人重新放到床上,毛毯掉落在地板上。陈望下个月就要去圣彼得堡的剧院报道了,他还想抓紧时间再荒唐一次,陈望用手掌抵住他的胸膛,问:“你把我当张爱玲,还是范秀美?”
张爱玲是文学大家,范秀美是农村寡妇,两人没什么交集,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做过胡兰成的情人。秦思源听出来了,陈望这是在骂他出轨成性,但他偏偏能接住嘲讽,话锋一转变成某种赞美。
“都不是……”秦思源双手搂住陈望精瘦的腰,怀里的人从小练舞,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rou,在灯光下润白有光泽感。
“你是小周。”秦思源脱口而出胡兰成对这个护士情人的夸赞,说陈望瘦不见骨,丰不见rou。(省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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