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尽量不让红疹露出来。扑敏片不是每次都有效果,他又吃了两片,然后继续模拟了一次考试。
如此心无旁骛到中午,陈栖叶就着昨天的剩菜简单吃了顿饭,又把餐桌变成书桌。四大板块里他最薄弱的是数论,陈栖叶原本打算花一下午的时间把之前做过的数论题再整理一遍,二楼对面的张爷爷撑起木窗户喊陈栖叶的小名。
陈栖叶应声,抓起笔记本跑到楼下前往住宅区前的南洋街。张爷爷在街上有家卖笔墨纸砚的小店铺,经常给陈栖叶送纸送笔不收钱,陈栖叶没什么东西可以礼尚往来,就会在张爷爷外出时帮忙看店铺。
今日地表温度爆表,小店开张了一上午都没生意,陈栖叶坐在挂着各式各样毛笔的房檐下,从椅子到摆放画具的长桌都是木质的,上面灰灰一层不是尘埃,而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就是秦戈遥遥看到的景象,艳阳天下的古街小店里,陈栖叶穿着身白衬衫伏案,安静沉稳得不像做生意的老板,而是旧时代的秀才书生。
“这不是陈栖叶嘛,你怎么在这儿?”杜欣怡进屋收起遮阳伞,笑容熠熠。秦戈站在她身后,穿着宽松印花大裤衩和人字拖,给人的感觉过于随意。
杜欣怡回头,看出秦戈有些扭捏,憋笑道:“都说了让你换身衣服再出门,现在知道尴尬了吧。”
秦戈在心里头叫屈。周末他一般回城南的别墅区,和杜欣怡同一个小区,小区里的篮球场全是露天的,他嫌热又没事干只能在家打游戏,杜欣怡就时不时把他约到旁边咖啡店督促他完成作业,或者像今天这样出门,买画黑板报需要的颜料和笔。
她特意把目的地选在南洋街,就是希望秦戈多到外面走走,别再因为模拟考不开心。这招果然有用,秦戈原本不情不愿,进屋见到陈栖叶,身板都比之前挺得直。
陈栖叶也不像之前那样拘束内敛,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杜欣怡不止一次在一些不认识的女生那儿看到这种眼神,用玩笑话解释:“你可千万别跟裴哈哈打小报告说我们俩在谈恋爱。他刚从杭城回潭州那年我们就认识了,他要是对我有意思,哪里还等到现在。”
杜欣怡这话怎么听都有那么点暗示和醋味,秦戈连忙接上:“那没办法,从小到大想追我的人能从南洋街排到通天门下,我有选择恐惧症,一个都不要。”
“你就吹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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