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永远跟他在我们家客厅,在他房间里搞,你才几岁,你对他能有多认真?你能认真多久?”
蒋舸看着陶思远,什么都没说。陶思远手里的火点袅袅冒着烟,他没有再抽,看着蒋舸,眼睛发红。
“陶思稚能为你破什么例,他连地铁都坐不了,”他对蒋舸说,“没法哪怕像个小学生一样去游乐场排队。到八点全是人的通宵书店门口,掉头就走。便利店里人多一点,他站到人少了才愿意进去。一部系列电影从十岁开始看,看了几百遍,我他妈想把屏幕砸了,他还在念电影台词。
“陶思稚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你对他再认真,他永远都是这样,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永远上一秒在听,下一秒又他妈走神了,他永远感受不到你的情绪,你今天高兴、累、烦躁、崩溃,你有事他都永远是不懂、不知道,你他妈还能对他认真吗?”
陶思远的香烟烧到了底,他打开车里的烟灰盒,把烟头扔进去,合上盒子的时候,陶思远很用力,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像即将落下的雷雨。